菲常：她跳脫時代，至少比我們早了二十年。
她是九〇年代的代名詞，即便不是，那也得是形容詞。 幼時初聞王菲，只知道那些與她有關的緋聞八卦，以及〈紅豆〉。 也許是逆反心態使然，越多人喜歡的事情，我越易反感。〈紅豆〉著實紅遍大街小巷，可我偏偏不喜歡；再與她有交集，已是多年後大學時期，當時工作的主管喜歡王菲，錢櫃裡點了首〈開到荼蘼〉。聽來很玄，至少是我未曾體驗過的。十九歲的我談不上喜歡，但彌足震撼。 至於我，想要知道我是怎麼一秒直轉菲粉的嗎？ 很簡單，而且你也一定做得到：去看《重慶森林》。 短髮俏麗的阿菲，清秀而灑脫，鬼靈精怪，自在地活著，日日皆是 California Dreamin’；便是長期偏愛長髮女性的我，當下也難逃她的魅力網羅。後來我們知道，這個角色受到 The Cranberries 主唱 Dolores O’Riordan 影響頗深，來自九〇年代的愛爾蘭，貼身上衣，中性髮型與那曲〈夢中人〉，叛逆卻可人。 Dolores O'Riordan，1971 - 2018，RIP。 恍惚間，我甚至以為自己仍在看《猜火車》（Trainspotting）。畢竟一樣是九〇年代的愛爾蘭嘛。合身到肢體線條清晰可見，行動皆與衣著帖伏，收攏節制，意外使我著迷。與此同時，我卻也喜歡大洋彼岸美國非裔 Hip Hop 社群的服飾文化，非常寬鬆，毫無拘束，實用性顯著可見。 這兩種風格除了同樣貼近時人日常生活，根本就是光譜上兩端，但無所謂啦，我就喜歡。 離題了。《重慶森林》啟蒙我對王菲的認知，然而越是深掘，愈發驚艷。她的成就豈止影視與音樂，單論造型亦屬前衛，便是二十年後的今日審美回顧，依然頗有看頭，甚至令人不禁感嘆：人家二十年前老早就這樣玩了，現在我們呢？ 引用時尚評論 Mr. 布雷蕭 的註解：「聖母皇太后 2000 年就時髦到下個世紀。」 1997 年《王菲》專輯，紅眼熊貓妝與著用 Alexander McQueen 拉鍊露膝黑色長褲，美得讓人窒息。 （McQueen 當時仍不算相當有名，此時的他才剛為 Björk 與 David Bowie 設計服裝 。） 此套黑白棋盤格，則是出自 山本耀司（ Yohji Yamamoto ）手筆，1997 A/W。 是人造時勢
